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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憶王連山:他是這樣的人

王連山同志生前留下的學習筆記和辦案文字資料。記者 龐劍 攝

有的人死了,他還活著——在薊州區(qū)采訪天津市優(yōu)秀共產(chǎn)黨員、模范公務員王連山先進事跡的日子里,記者更真切地感悟到這句話的深刻意蘊。一個人的名字沒有隨其肉體的逝去而被人們淡忘,而是活在人們的追思與懷念中,這個人定是擁有高尚的靈魂,并持久地釋放生命的光華,比如,王連山。

《今晚報》刊發(fā)的長篇通訊《本色》記述了王連山作為紀檢監(jiān)察干部對理想信念的執(zhí)著堅守,對黨絕對忠誠的政治品格,對事業(yè)忘我付出的擔當精神和敢于動真碰硬、一身正氣、兩袖清風的職業(yè)操守,人們對這個鐵骨錚錚的硬漢的敬意油然而生。

與王連山共事多年的薊州區(qū)人民檢察院政治處原副主任張躍敏說,連山是那種走上大街就淹沒在人堆兒里的人,樸素而低調(diào)。但在薊州區(qū)人民檢察院,他又是一個誰都關注的人,因為一有大案要案,大家就會想到他。印象中,他在反貪局22年,就沒有他拿不下的案子。但是你看他,并沒有獲得多少獎勵,因為很多次評功評獎,他都把機會讓給了其他人。有一年評功,反貪局已經(jīng)把為他記功的表格遞到了院里,他硬是請求拿下自己,說是年輕人付出更多,應給年輕人更多鼓勵。見困難就上,見榮譽就躲,他就是這樣一個人。

薊州區(qū)紀委監(jiān)委信訪室副主任張俊說,王連山干的是“得罪人”的活兒,但他在反貪局辦了200多起案件,卻是“零投訴”。有件事更讓張俊驚訝,他的一位戰(zhàn)友的父親因嚴重違紀違法被“雙開”,還判了刑。王連山走后,這位戰(zhàn)友說很敬重王連山的為人,因為整個案件的調(diào)查都實事求是,而且始終給予他父親應有的尊重。

在王連山生前聯(lián)系的工作點薊州區(qū)出頭嶺鎮(zhèn),該鎮(zhèn)紀委書記苗淑民說,出頭嶺鎮(zhèn)是薊州區(qū)的“邊疆”,地處偏遠,“我們遇到業(yè)務上的問題找王連山,他從不推辭,有時候撂下電話就往這里趕。這些日子,連山的形象總是浮現(xiàn)在眼前,好幾次研究案子,不自覺地就打他的電話……可我們再也不能聽他講案子了?!彼褪沁@樣一個人,有求必應,不辭勞苦,毫無怨言。

王連山的英年早逝,留給家人的傷痛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。他的妻子說:“我對他的照料太少了,每次回家,他也總是疲憊不堪的樣子,常常是倒在沙發(fā)上就睡著了。每當我因工作忙不能照顧他而自責時,他總是勸我,兒子都工作了,我也不用你伺候。等咱們都退休了,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。我怎么也沒想到,相守的日子再也盼不來了!”

與記者所熟悉的紀檢監(jiān)察干部一樣,王連山是一個不按點兒回家的人。不是他不顧家,而是一忙起來就顧不了。遏增量、去存量,不停歇、再出發(fā),使命之重大,必須只爭朝夕。一句“永遠在路上”,可以概括王連山們工作的全部狀態(tài)。

王連山的兒子已經(jīng)大學畢業(yè),現(xiàn)在一家事業(yè)單位工作。他說:“真正了解爸爸,竟然是在他去世之后。他有那么多鮮為人知的故事,從事的是那么光榮的工作,卻從不在家里提起。記憶中,爸爸對我嚴格得近乎苛刻,爸爸總說,男人是需要摔打的。大學畢業(yè)后找工作,我以為爸爸能幫我一把,畢竟他在薊州區(qū)認識那么多人,打個招呼總會方便些。可他告訴我,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。我入職后,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,只要回家,總會跟我討論一些問題,關心我工作是否順利,教我與人相處的原則。我感覺我們不僅是父子,還是能推心置腹的朋友?!毙』镒诱f著說著,哽咽難語。

王連山的妻子說,“兒子愛唱歌,唱得最好的一首歌是《老爸》。這些日子,他不唱了,只是一遍遍地放著曲子。每次聽到這個旋律,我就知道他在想他爸爸了?!?/p>

王連山犧牲之前的春節(jié),原本商定一家三口回河北唐縣去探望王連山年邁的父親。他的兒子正好值班,想請假,被王連山阻止,他對兒子說:你剛剛參加工作,第一次節(jié)日值班就請假,不應該,等春節(jié)后咱們再回家看爺爺吧。大年三十,王連山打電話給老父親拜年時他一再賠罪,說等節(jié)后再回去看望。沒承想,這一等就再也等不來了。王連山的葬禮之后,老父親問從天津回到家里的二兒子:“你大哥是不是出事了?你們就別再瞞我了,他好幾天都沒來電話了?!倍鹤又缓弥v了事情的原委。老父親聽罷,兩眼垂淚,沉默許久,嘆道:“我沒白養(yǎng)他。”

家國情懷,國就是家。大義大愛,許黨許國。從消防戰(zhàn)士、人民檢察官,到紀檢監(jiān)察干部,48歲的王連山在自己的生命歷程中,留給人們的是永遠在路上的背影……(記者 楊壽清)